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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莫无常笑了笑，“一点信任还是会有，但仍会有所防备，不会全心去信任！”说着，他又告诫小澄子，“你也是一样，不要傻乎乎的见个人就掏心掏肺！你身边的人，你要自己一个个去筛选验证，谁值得信任，谁只能信一半，谁完全不能信，你心里要有个数！”

    小澄子抓了抓头，她纠结道：“这个嘛……”

    莫无常道：“朋友相处，同门相处，也要有个尺度！”

    朋友虽好，也要防备着对方藏着私心，暗下毒手。

    小澄子道：“我明白了，我会把握这个度！”

    什么人能信，什么人不能信，她心里都有数。

    莫无常又叹息道：“你还未经历过朋友背叛，还无法理解。你的朋友也有朋友，也许你的朋友值得信任，但是你朋友的朋友，就未必是好人了。不论你有多信任你的朋友，有些没有做好万全准备之事，千万不要跟透露风声，他们也有自己信任的人，人都是有私心的！比如你信任萌萌，萌萌背后有个她全心信任的段曜……”

    小澄子眨巴着眼睛望着莫无常，“段曜啊……”

    莫无常忽然笑道：“当年段曜坑你，你都忘了？”

    小澄子摇了摇头，闷声道：“我没忘，他是为了爷爷！”

    “是了，为了我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私心，也有自己在意之人！”莫无常道：“除了当年坑你，后来你超度秋泊一事，他最初得知时不时感激你，而是指责你！”

    小澄子抿了抿唇角，“大概是你们都比我重要吧！”

    莫无常道：“我要说的，就是这个道理！换成萌萌，若你与段曜产生矛盾，你敢保证萌萌一直站在你这边？一时还好，如若段曜就此落魄了，你能保证她的心能不动摇吗？”

    小澄子摇摇头，不愿去深想，“我明白了，爷爷别说了！”

    她的很多秘密从未跟人提过，不是信不过他们，而是另一种保护。

    有时候知道的多了，未必是好事。

    “你还小，未经历过朋友的背叛，所以不爱听这些！”莫无常又笑了笑，换成年轻时的他，也不愿听到让他防备朋友这种话，“你可以信任你的朋友，但我要求你记住一点，任何时候都不会放下防备！哪怕你身边的人是我，我能全心信任你，但我希望你不要全心信任我，我也不知道天道会不会对我下暗示！”

    说着，又捏了捏她鼓鼓的小胖脸。

    “这世上，唯有你不会受到天道暗示！别的人，任何一个都有可能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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